骑兵师编制装备
许琪回忆:骑兵师每团有5个骑兵连,没有营的编制;另有七五无后坐力炮连、八二迫击炮连、警卫通信连。一个骑兵团8个连,司、政、后机关,约1,200 人。
骑兵连共4个排,一、二、三排是骑兵排,每排 29人,每班9人,正副排长各1人,四排是火力排,10班、11班是机枪班,每班两挺五八式连用机枪。这种枪只在骑兵部队见过,电影、电视、画报、报纸都没有见过这种机枪,枪身与抗美援朝时的苏联造轻机枪相同,《英雄儿女》《上甘岭》等电影里都有,口径也是 7.62 毫米,不同的是供弹方式,用五三式重机枪弹带供弹,而不是圆形的弹盘。12 班是火箭筒班,装备是五六式四零火箭筒。
骑兵连骑兵班的编制9人,齐装满员,不像改守备部队后经常缺员。
装备有3支五六式折叠枪托冲锋枪,4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,一挺五六式班用机枪。班长冯则林、副班长邵元成、战斗小组长周泽新是冲锋抢。轻机枪的正副射手,正射手操作和携行机枪,副射手没有枪,背4个各100发子弹的鼓形弹盘。剩下的战士背半自动,我的半自动步枪的枪号是181522。每人还有一把马刀,我的是一把三号马刀,一号马刀我拔不出来,太长了。
——骑兵作为一个兵种已退出历史舞台,五六式装备也已退役,许老前辈谈的这些不算泄密。
守备师编制装备
1969年8月,骑兵五师与北京军区工程兵一工区(代号412 部队,一工区大部改编为守备一师)一部合并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守备第三十四师,很快又改为北京军区守备第二师,骑兵第十四团改为守备第一三五团,继而番号改为守备第六团,开赴边疆战略要地,守备包头北部。
我们守备师装备陆军的武器,师有炮兵团,装备130毫米加农炮、122 毫米榴弹炮、130毫米火箭炮;坦克营,装备五九式主战坦克,高炮营,装备双37毫米高射炮。
主力六团有炮营,装备122毫米加农炮、85毫米加农炮。步兵营有炮连,装备120毫米迫击炮、60毫米迫击炮;53式重机枪、82 无后坐力炮则装备到排。
守备6团4个营:2个步兵营、85加农炮营、122加农炮营。
守备第六团共设四个营,一营、二营为步兵营,三营为八五加农炮营,四营为一二二加农炮营。八五炮营营长是姜家善,陆军第六十三军调来的;副营长姓林,陆军第六十九军调来的,后调到师130加农炮营当营长。
骑兵五连改编为八五加农炮营三连,八二迫击炮连改为二连,一连是一个工程兵连队。
我调到营指挥排侦察班当炮兵侦察员,班长、副班长配冲锋枪。
交完骑兵的东西后,8月底的一天晚上,我们从察素齐上了闷罐火车,慢慢悠悠咣当咣当地开了一夜,天亮时停在了白云鄂博。85炮营3连和营部住进了十八中(现在叫铁路中学)。在这个楼里我被调到了营部指挥排侦察班(一班),邢中泽调到了无线班(二班),无线班副班长是樊兆贵,1968 年兵,满洲里市人。侦察班一共调来六个北京兵,有2连来的王援增、王春顺、董易明、雷茂东等,班长是一连来的燕海忠,1968年兵。一同调到营指挥排的1969 年大同兵有常天泉、贾继武、贾振国等。我们是紧急开赴边疆的,新改编的部队人不齐,装备也没有,炮兵侦察是为火炮射击测距离计算射击诸元、指示打击方向的,基本装备是方向盘、经纬仪,我们不要说是用,连见都没见过。
每天除天天读外还要天天练,只能练脑和练嘴,什么密位,什么三角。那时苏联没打,如果打的话我们这些所谓炮兵只能当步兵用了。
总部领导来坐两型直升机
有次总部领导视察阵地,14架直升机黑压压一大片落在十八中南面的空场上,两架小的不知是什么型号(60年代末中国从法国进口15架云雀超轻型直升机),12架大的是米8。更为神奇的是,三、四十辆崭新的北京212吉普车,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,开到直升机旁边接走领导。据说是黄永胜等总部领导来看地形的,未得到官方的证实。在十八中住了不到一个月(跨两个月,领了两个月的8元津贴),守六团进驻达尔罕茂明安联合旗,开进百灵庙。
营部管理员请地方支援了解放翻斗卡车帮着拉营具,管理员坐在驾驶室里,我坐在营具顶上押多数战友包括营长们都是步行开进百灵庙的。
当时的守备第六团2,000多人,长龙一样的绿色铁流浩浩荡荡连绵不断,我坐在装满营具的顶上,看着在草原上开进的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部队,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——这就是我们钢铁长城!
手枪弹放在56式半自动步枪里会走火
营部住在村里,也要修工事挖一些防空掩体,如苏联飞机入侵,能暂避一时。我和常天泉挖了一个“猫耳洞”,仅容我俩藏。
一天搞演习,拉响了防空警报,我俩都躲进了小小的猫耳洞,膝盖顶膝盖地坐在了里边,我面朝北他面朝南,两支半自动步枪横在腿上,枪口朝外指向西边。
常天泉是一个闲不住的人,手里老得鼓捣点儿什么。防空演习蹲在猫耳洞里无事可干,他玩起了一颗51式手枪子弹。一边玩儿一边自言自语:“手枪子弹在半自动里也不知道打得响打不响”。边说边把手枪子弹放进了半自动,随手扣动了扳机,只听一声清脆的枪声一一打响了!
我俩都惊呆在那里,张开的嘴合不上,半自动的枪机也打开着张着大嘴,手枪子弹壳躺在机匣中。
因为演习走火暴露了目标,常天泉挨了个警告处分,直到复员时才撤消。
我后来分析走火的原因是因为枪口朝上,手枪子弹落在底部撞针打到了底火,如果枪口朝下子弹在枪膛里撞针够不着,也就打不响了。
训练内容
改编后,守备第六团作为主力团挡在最前面,驻守在达尔罕茂明安联合旗,一营和八五炮营三连驻守白云鄂博;五团和七团随师部驻守固阳,扼守包白公路(包头至白云鄂博)和固阳山口。
领导解释守备部队的含义是,一打起仗来就守、不打仗时就备。备就是修工事,挖战壕、打坑道、埋电缆、筑碉堡,工程兵的活我们全干;备就是掌握所有的武器,射击、投弹、刺杀、埋地雷、火箭筒、60炮、82无,要求每人掌握6种以上武器成为多面手,野战军有的本事我们全会。
基本是夏季施工冬季训练。施工打坑道,三伏天我们穿着棉袄;冬季训练,四皮一镜(大头鞋子、皮手套、皮大衣、风镜)全用上还冻得打哆嗦。
内蒙的冬季冷到零下近40度,这是个什么概念?五三式重机枪第一枪不退壳。我们训练为了防止冻伤,卧姿瞄准10分钟可起来活动10分钟。工作训练是新的,部队也是新的,为适应战争需要,编制也经营变动。
1970年9月,我在守备第六团三营(85加农炮营)营部指挥排三班(有线一班),正在达罕茂明安联合旗黄花滩水库边的生产点执行生产任务,突然接到命令调到守备第七团。连和战友们告别的时间都没有,就坐上卡车连夜开到固阳县(师部和五团、七团所在地)一个叫赵二店的地方,改成守备第七团步兵三营营部。
到达时是深夜,第二天早上没有出操,我和邢中泽、樊兆贵爬上最近的一个山头放眼一看,还有一座高山在前头,再爬上去还有更高的山。我们不爬了,知道来到了大山深处。